池宛清替她盖好被子。
池颂第二次醒来,是在三天后。她的气色越来越差。醒来时看见了林柯。
“别哭啊,林柯。”
林柯握住池颂的手。
她说。
“对不起,阿颂。谢谢你,阿颂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啊。”
“我都知道了,都知道了。警察找我了。池颂,你为什么要这样,你为什么不选择报警。”
池颂好像很累,甚至没有了说话的力气。“柯,你不懂。”
“报警,有时候不能解决事情的根本。”
“那你就可以了?”
“我啊,也不行,但因为一个人,我愿意。”
“你这么为他,值得吗?”
她没有说值不值得,只是看又向窗外的树,上面的鸟儿叽叽喳喳,树枝摇曳。
夏天了。
“这些,都是我甘愿承受的,我不要他有一天知道发现这一切,我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知道,一辈子都要幸福下去。”
他值得。
“因为他是林涣生。”
夏天,有很多东西让池颂难以忘怀。可究竟是什么,她也说不清楚。
今年夏天,池颂一直在医院,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情绪越来越糟糕,精神越来越恍惚,不见任何人,她没能好起来。
2019年7月13日。
池颂抑郁而终。
-end
·
心率仪发出“嘟嘟”的声音,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弥漫了整个病房。
林涣生缓缓睁开眼,头有些痛,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林先生?您终于醒了,您有什么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林涣生晃了晃脑袋,看见面前的护士。
“我这是在哪?””
“啊?医院啊,先生。”
林涣生:“我怎么会在医院?我不是在祁市吗?”
“先生?你的头还是很痛吗?要不我去叫医生吧,你出了车祸,记忆可能有些错乱……”护士说着,准备走出病房。
林涣生抓住她的衣角,问:“等等,车祸?现在是什么时间?”
“现在是二零二二年先生。”
林涣生松开她的衣角。
护士马上立刻了。
怎么会?怎么是二零二二年?不应该是二零二六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