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晏兄。”
洛清晏示意他进门,“不必拘谨,这就当是咱们自己家。”
祝千帆说出顾虑,“我一直是怕,她觉得我拆散了她和洛家。我是个粗人,也不怎么会说话。”
洛清晏闻言弯唇,“这人情分之间是走心的,从来不在于什么名头。”
“笙笙是个好孩子,你在家中住一段时间,对她好的也不需要说什么,她心里都清楚。”
祝千帆点头应了下。
洛清晏笑容敛起,沉默片刻,“我该谢谢你。”
其实今日,祝千帆说出这件事时,他就要有机会了。
他再也不用碍于兄妹身份,不敢越线也不敢表露。
萧楚沉如今境况未必能在宫中长久。
只要这婚事稍有破裂,笙笙落单,他兴许能试一试。
总归他愿意等,一个月半年,甚至十年八年,都可以等。
祝千帆还没懂,“谢我?”
洛清晏弯唇换了个说法,“谢你拿拼过命的功绩,给了笙笙一个好身份,你比我更应该做这个兄长。”
祝千帆连连摆手,不敢接这般夸赞。
殊不知洛清晏是另一个意思。
洛笙回房简单的沐浴梳洗后,浑身上下筋骨都软了几分。
她熄灯躺在床上,脑海中接二连三地翻过晚间的事情,最后定格在剑拔弩张的长廊中。
她站在两人中间,抵挡着两边难以平息的硝烟。
前后都被焦灼地翻烤着,格外不适应。
许是睡前想了太多,洛笙做了一个极其大胆放肆的梦。
梦里,她如晚间一样被萧楚淮禁锢着,身前后背都温热滚烫。
她抽泣着挣动,突然间,她身后伸过来一只手,强硬的握住她挣动的手腕。
而身后伸过来那只手腕上,刺着一株血红赤莲!
洛笙满头大汗地被压制在睡梦中,怎么都醒不过来。
直到清早含双焦急地叫她,洛笙才一下子睁开眼睛。
她惊坐起身,扶着胸口,慌张的环顾床榻才发现只是一场梦。
荒谬到极点的梦。
洛笙有些难以接受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发现脸颊滚烫。
含双眉头紧锁,“姑娘,你怎么睡着一直发热还在哭?要不要叫郎中来看?”
洛笙这会儿眼眶还是湿的。
她匆忙擦了擦眼尾泪痕,没敢告诉含双自己梦见了什么,“没事,就是做了个噩梦。”
她正要翻身下床,动了动身子,才猛然间察觉到了一股轻微的啃噬感。
熟悉的小虫子在啃噬她骨头的感觉。
久违又令人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