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眉笑了,“愫惜呀,我原先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“你有这份眼光,却甘居人下,心胸倒是开阔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愫惜腿软起不来,倒把绮眉逗笑了。
“起来吧,我保你性命,也保你财富,但你要做到一点——”
“请王妃指教。”
“必须忠于我一人。”
愫惜只觉周身发寒,磕了个头。
“你爱财,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。总比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爱地位与权势来得安全。”
“你这么聪明,这一世的富贵是保住了。”
“谢王妃。”
愫惜终于爬起身,“那妾身先告退。”
她出了锦屏院,风一吹有点凉,才惊觉自己内衫湿透了。
愫惜疲惫极了,这些天一直假装悲伤,又莫名其妙看了一场差点搭进性命的大戏。
绮眉的不动声色,让愫惜领略了什么是真正的“狠厉”。
回到自己院子里,一头栽倒在床上,坠入梦乡。
起来后,她在床上赖着不起,思索许久,想明白一件事——
绮眉没把她当人看,她死与不死跟本不重要。
放她一马不难,只是抬抬手而已。
对于主母来说,后宅这些没出身的妾,都不值一提。
那要不要相信绮眉?
愫惜想了许久,这院子里能保她性命的人还有一个,是王爷。
她得两头讨好,方为上策。
这天天擦黑,她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,借口长夜无聊,打算把柳儿师父叫入屋里一起用饭。
饭菜刚摆好,绿芜上门,手上拿了只小箱子,亲手交给愫惜,“我们侧妃说这是送给姨娘的礼物,请姨娘放心拿着,别推辞。”
愫惜还在犹豫,绿芜低声道,“这是王爷给我们侧妃的私房。”
箱子里除了贵重首饰外还有张一百两的银票,愫惜放心收下。
绿芜离开后,柳儿师父过来了,因没男子,她未着面纱。
愫惜不让丫头伺候,只她二人随意坐着。
外头正是夏末之际,空气中充满花果香气,月色如洗。
愫惜道,“我叫了玫瑰蜜酒,不如我们宽了家常衣裳,散了发,舒舒服服地吃喝,醉了便回去直接歇下。”
“师父最好把琵琶也拿来,一会喝得快活,我为师父弹上一曲,请师父指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