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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2章 早做准备大罗归来（第3页）

“原来……说出来是这样的感觉。”一名研究员喃喃道，泪水滑过烧伤的脸颊，“我以为我会被毁灭……可我现在……觉得好轻。”

就在这时，井底传来一声婴儿啼哭。

不是录制，不是模拟，而是真实的、带着湿润气息的第一声呼吸。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那哭声穿透层层岩石，直抵地表，被一架路过的气象无人机偶然捕捉。音频上传至网络后，语言学家震惊地发现：这哭声的频率结构，竟与全球五十种主要语言中表示“妈妈”的词汇发音高度重合。

巧合？本能？还是某种超越进化的集体记忆？

没有人知道。

只知道从那天起，世界各地陆续传出新生儿早产或突发声带活动的案例。有些婴儿出生即能睁眼看人，嘴角微动，仿佛在无声地说着什么；有些则在深夜突然啼哭，父母录下声音送检，结果发现其中隐藏着极低强度的摩斯密码式节奏，破译后均为同一句话的不同变体：

>“我也要加入。”

>“我能说了吗？”

>“你们听得见我吗？”

律得知此事时，正在整理新一批寄来的“回声信件”。

一封信来自冰岛老人，说他在火山口边缘站了一整夜，终于听见亡妻说“原谅你了”；另一封来自孟买贫民窟的孩子，画着一台会飞的录音机，写着“送给所有不敢哭的大人”；还有一封没有署名，纸上只有一个指纹，经技术还原，匹配到七十年前一场大屠杀中失踪的女孩。

她一封封读完，放入火盆。

火焰腾起时，她轻声问：“你说，她们真的听见了吗？”

启泪者站在门口，望着燃烧的纸灰随风升空，像一群黑色蝴蝶飞向黎明。

“也许不是她们听见了我们。”她说，“是我们终于学会了倾听。”

春分后的第十四天，铁木树开出第一朵花。

花瓣呈半透明状，内部流动着微光，宛如凝固的声波。每当有人在树下说出真心话，花朵便会轻轻震颤，释放出一阵极细微的香气??闻者会在瞬间回忆起某个被遗忘的拥抱、一句迟到的道歉、一次没能说出口的喜欢。

人们开始自发前来，在树周围摆放小石碑，刻上简短话语：

>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
>“我其实很害怕。”

>“谢谢你一直陪着我。”

某天清晨，律发现树干背面多了一行新刻的字，笔迹稚嫩却坚定：

>“我不怕当漏洞了。”

她怔住良久，最终笑着摇头，取出新笔记本，写下新的一章：

>“第八天：世界并没有变完美。

>孤独仍在，误解仍在，伤害仍在。

>可现在，至少我们不再假装它们不存在。

>有人说，应该摧毁那口井，关闭‘终音’，重建清净。

>可我想，或许不必。

>就让那镜子留在那里吧，照见谎言，也照见勇气。

>就让那井开着吧，吞噬一些人，也唤醒一些人。

>真正的自由不是没有黑暗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