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阴毒的煞气刚窜进我经脉,就被五系灵根同时绞住,像团被拆了线的乱麻。
血影的脸色变了。
第二鞭更快,带着破风的尖啸。
我顺着他的力道旋身,指尖在虚空划出个螺旋印——这是新功法里的"
转灵诀"
,能将对方灵气引为己用。
他鞭上的煞气化作暖流涌进丹田,我甚至听见台下小丫头们的抽气声:"
那、那灵光圈是粉色的!
"
第三鞭还没到,血影的手先抖了。
他的煞骨鞭本靠吞噬对手灵气变强,此刻却像被吸了魂的蛇,软塌塌垂在地上。
我退后半步,指尖点在他膻中穴:"
前辈还要继续?"
他猛地甩袖后退,玄色道袍被冷汗浸得发暗:"
算你取巧!
"
话音未落,转身就要下台,却被人群里的喝声拦住——是那个三灵根的小师弟,举着株半人高的火灵草冲上台:"
萧仙子的功法能帮灵草吸收杂灵!
我用新法子养的草,比单灵根种的还旺三倍!
"
火灵草的花瓣正泛着金红的光,叶尖凝着露珠,每滴都映着台下倒抽的冷气。
小丫头们最先反应过来,举着我准备的灵果筐欢呼:"
萧仙子的花真的开了!
"
紫灵在人群里抹眼泪,林仙子笑着拍她后背,发间的玉簪晃得人眼热。
我望向观礼台,温尘正倚着栏杆笑,眉峰舒展得像春山。
可他目光扫过人群最后方时,我看见他瞳孔微缩——那里站着几个穿月白道袍的身影,是大长老座下的亲传弟子。
他们没说话,只是抱着手臂,袖口的云纹在风里翻卷,像团压在头顶的阴云。
铜锣再次响起,试法会结束的声音裹着小丫头们的笑声飘向天际。
我摸着腕间发烫的梅花印,忽然明白温尘为什么总说"
仙途最险是人心"
。
血影的败北不过是块试金石,真正的难关,怕是要等下月长老会的玉牌砸下来时,才会露出獠牙。
(紫灵举着沾了眼泪的手札挤过来,温尘的身影已经从观礼台消失——他定是去准备长老会的对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