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尘替我理了理衣袖,指尖在我腕间的梅花印上停了停——那是突破时新长的灵纹,此刻正泛着淡粉的光。
"
我在观礼台。
"
他退后半步,玄色广袖扫过青石板,像片沉在深潭里的云。
我踩着台阶往广场中央走,每一步都能听见议论声刺过来:"
杂灵根能修出什么名堂?温仙尊这回怕是护短护过了头"
。。。。。。可当我站上玉台,突然看见最前排那个扎双髻的小丫头——她昨天还蹲在演武场哭,说自己四灵根被师父骂"
别浪费灵草"
。
此刻她正仰着头,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。
"
诸位。
"
我的声音撞碎了议论,"
我今日站在这里,不是为了证明我萧瑶多厉害。
"
我摸出怀里的《千机变》,书页被体温焐得发软,"
是想让大家看看,被旧规矩判了死刑的灵根,能不能开花。
"
台下安静得能听见风过檐角的铜铃响。
有人冷笑:"
空口说白话谁不会?
有本事接我三招!
"
是血影。
他不知何时跃上了玉台,九节鞭在掌心缠出暗红弧光,鞭梢的骷髅眼泛着幽绿:"
听说你这破功法能化杂灵为纯元?
我倒要看看,是你的花架子硬,还是我的煞骨鞭硬!
"
我攥紧了袖中的玉符。
温尘说过,血影的煞骨鞭专破灵脉,最是阴毒。
可《千机变》里写得清楚——杂灵根的优势,本就是兼容并蓄。
他第一鞭抽来的时候,我没躲,反而引着自身灵气流向鞭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