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忍不住的哭:“我流鼻涕了,而且还冻住啦。”
觉得鼻子凉凉的,一扣,扣下来一块鼻涕冰棒,就可见有多冷了。
再过会儿,曾丽又问陈棉棉:“嫂子,快到了吗,我真的快要冻死啦!”
挖水引渠,当然是在山里头。
她们早晨十点下的火车,拖拉机一直跑到12点,终于停下了。
曾丽只差念阿弥陀佛,忙问:“可算到了吧?”
马继业憨憨的笑:“才要进山呢,我们还得先加个油,等着吧,有好吃的。”
曾丽还以为真是啥美味的东西,却见马继光从个小屋子里出来,手上是干玉米叶子,再剥开它,里面不过是两棒先煮到软烂,又烤到金黄的烤玉米。
但它确实挺好吃,曾丽也是个善良的姑娘。
看马继业的耳朵不但冻成了青色,还在流血,于是送了他两包方便面。
不像陈棉棉穿的臃肿的大棉鞋,里面还是羊毛袜。
曾丽穿的普通皮鞋,后来实在冻的没办法,把脚伸到了陈棉棉怀里。
又走了两个小时,路过一条河,陈棉棉把车叫停了。
曾丽再问:“这下到了吧?”
其实是因为妞妞要尿尿,陈棉棉才喊停的车。
妞妞跟她爸一样,爱干净,哪怕垫了尿布,她也不肯往里面尿的。
等孩子尿完,正好太阳暖和,晒一会儿。
而经了这回冻,曾丽不由自主,就要吐明自己的来意了:“我哥可真厉害,这么冷的地方,还要干工作,而且他居然整整坚持了三个月,也只想我帮他拍几张照片而已,我一定好好帮他拍,拍完一整卷胶片,让上面的领导知道他有多辛苦。”
陈棉棉笑着说:“是啊,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下工作,确实是大功一件。”
但其实曾风不但有特种棉衣,还找了人帮他提火炉。
不管到了哪里,别人工作,他守着小火炉喝茶吃点心,享受人生。
但等山体被炸开,他又会一马当先,去看有没有黄金。
曾丽连这点冷都受不,那林衍,江老,邱梅,那些奋斗在一线,挖水渠的群众呢。
曾风只想独揽功劳,但陈棉棉可不是,她要抢功劳,是帮大家抢。
因为工作是大家干的,而不是曾风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