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脸堆笑,因为首都来人既没干扰庭审也没深入追查。
那也意味着,部队最高层对他还是很信任的。
按理今天他的案子也结不了,他也还能苟一段时间,找个舒适的落马姿势。
但他毕竟来的不久,也只调换了中层,警卫方面就有了疏漏。
而且说成是脏手套,那他在做脏事的时候,就只有一个人可依靠,黄秘书。
黄秘书开着车,此刻也正疯了一样在四处找赵凌成和马骥。
面对特种军人他当然不敢开枪,但是他可以以刹车失灵为由制造车祸呀。
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曾司令一旦翻车,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。
但他连赵凌成和马骥的影子都没找到。
因为他问的全是警卫,警卫们指给他的,也全是错误的方向。
宾馆楼上,陈棉棉都没看到赵凌成,还对妞妞说:“看脚下,好多车呢。”
又说:“你爸爸应该还在别处忙着呢,不在这儿。”
但她语声一顿,因为穿过落光了树叶的枯枝,她确实看到赵凌成了。
还有一辆破嘎斯,疾驰到军区门口,又陡然刹停。
紧接着听到楼下隐隐响起一阵惊呼声,她低头,就见好几个军人扶着曾司令。
他从上午庭审起,脸色就一直是蜡黄色的。
但此刻已经变成惨白色了,两个师长正在问:“司令,您怎么啦,司令?”
老嘎斯是雷鸣的车,因为黄秘书没去阻拦,已经到了。
赵凌成这回也不遮掩了,就把证据,那只水壶隔窗直接递给了雷鸣。
而那只水壶曾司令在黄蝶家见过,褐色,上面有一行法语,她原来当成摆件的。
黄秘书为什么没抓到赵凌成。
赵凌成又是从哪里找到的水壶?
号令了整个军区所有营级军官戒严,团级军官为他地毯式搜索赃物。
可赵凌成就那么寻常的走出来,把东西递给了雷鸣?
曾司令还没有被正式批捕,但脸上只剩一种神情,大势已去之后的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