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送的东西换别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,只有他这么不当回事。
“太子皇兄都忍不住在信中提及了,估计没想到陆朝还没打开呢。”
“这臭小子!”
原本沉重的氛围被这一打岔,总算好了些。
只是陆朝还没回来,二爻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。
“主子!
殿下!”
一向沉稳的二爻却被衣袍绊倒,一个趔趄倒地,呜咽出声。
“太子…太子薨了!”
慕容贠疾步上前,拉住二爻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二爻吸了吸鼻子。
“颖川府城城门外挂起了黑字白灯笼!
据眼线传来的消息,太子…太子薨了!”
萧佑丞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,再也听不到旁的声音。
慕容贠颓然地坐在地上,浑身无力。
陆朝拿着锦盒跑进屋时,屋内只余叹息之声。
想到那温润如玉的少年,陆朝心头满是酸涩,快步扶起师父后,又将锦盒呈给了萧佑丞。
萧佑木然地打开锦盒,只见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两封信。
一封写了陆朝亲启,一封写了豫康亲启。
陆朝信里的是一些地契和银票,萧佑丞手中的信却是一张画像,画像上是一个年轻的妇坐在藤椅上,小腹隆起,嘴角含笑,手里在编着什么,边上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在踢蹴鞠,边上题字大元三十四年。
慕容贠看见这张画像,老泪纵横,唤了一声。
“明光!”
萧佑丞愣愣地看着师父,有些讶异。
“师父,这是?”
慕容贠回头抹了抹眼角,和商夫子点了点头,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萧佑丞。
“两位夫子,这是?”
“豫康,太子已薨,如今不能再瞒你了。”
“大元三十四年,太子四岁,皇后慕容明光怀胎八月,因血崩而薨,一尸两命,三日后,娴妃诞下一名男婴,取名佑丞。”
萧佑丞眼睛有些灼热,似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