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斯归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有韧性一些。
假如没有经历过命中的劫难,不知道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。
但至少应该不会和他结婚了。
他的手不觉下移,想要摸一摸程斯归的头发,却扑了个空。程斯归翻了下身,扶着他的膝盖站起来,面露几分局促:“我去洗手间用一下那个东西。”
裴叙川明白他是胸口又涨起来了,会意地给他拿来吸奶器,想了想又问:“不要我帮你吗?”
“在外面呢……”程斯归两颊绯红,提着袋子落荒而逃。
也幸好是在私立贵族学校,洗手间还算干净,更像是高档地标商场里的设计。他胸口涨得发痛,顾不得挑拣什么,到隔间里简单处理了一下。
程斯归闭上眼睛,想象是丈夫埋在自己胸前吮吸,身体慢慢热起来,终于忍着痛楚挤出了一部分乳汁,正在脱力地喘气,忽然听到洗手间里又进来了两个人,赶快按掉吸奶器的开关放下了衣襟。
水声过后,进来的一个男人问:“庞哥,刚才天台上的那个人,是裴总的小情儿?”
程斯归听得出他的声音,是他之前一直颇喜欢的男艺人,也是这次广告拍摄的主角之一。
“那个是夫人。”经纪人庞哥笑了笑,“不过日子过得也就和小情儿差不多吧。”
男艺人似乎生出兴趣:“哦?”
“你又动心思了?”经纪人轻嗤,“裴先生不在外边养人的。”
“现在是不养……”男艺人话音里仿佛势在必得,“以后就不一定了。”
那两人先后离开了洗手间,程斯归在隔间里又呆了一会儿,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。
其实他们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。
裴叙川现在是只有他一个人,但以后的事都是未知数,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丈夫的良心上。
相爱的人尚且心易变,大难临头时各自纷飞。一个并不爱他的人的良心,又能维系多久呢。
他在洗手间里呆的时间太长,裴叙川有些不放心,找了过来敲他的门。
裴叙川走进狭小的空间,看到他手中吸奶器里的量并不多,便问:“还是疼么?”
程斯归点头搪塞过去,任由裴叙川掀起胸衣,把他按在墙上,熟练地挑逗他的奶尖。
外面陆续又有几个广告拍摄的工作人员进出,他们却在里面做这种事。
每次门的开合声一响,程斯归的身体都会紧张到弓起,仿佛别人的目光能够透过门板,窥探到里面揽腰舔奶的香艳情景。
裴叙川吞咽下他的奶水和羞耻,寻了个合适时机带他出去,一起回了车上。他打发司机去别处待着,两人又在后座上偷情似的吸了一会儿,用力嘬出了程斯归的哭叫才罢休。
车子发动之后,裴叙川闭目养了会儿神,再睁开眼时看到程斯归依然靠在车窗边,也不知发呆了多久。
“见小明星一面,被勾了魂儿了?”裴叙川略带戏谑地逗他,“皮囊好看点的男人,锁锁都喜欢得很。”
程斯归没应和他的调侃,怔了一怔才意识到,他是在说刚刚那个男艺人。
吃醋其实是很廉价的情绪,程斯归淡淡笑了笑,坐过去一些靠在了裴叙川的身上,半闭着眼睛随意地说:“见过真人,也就不喜欢了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下季度去掉这个人。”裴叙川当着他的面给秘书发信息,漫不经心地交代下去了这件事。
程斯归没什么反应。男艺人珍视的代言资源,对裴叙川来说只是他以前收购的品牌中不太起眼的一个。商业帝国的主人突然亲自伸手管下来一件小事,子公司接到指示后大概会一头雾水吧。
裴叙川捏了捏他的脸颊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有,今天我挺开心的。”程斯归轻轻摇头。
和裴叙川做夫妻这些日子,他大概也摸到了点门道:当裴叙川想让他高兴的时候,他就必须得高兴。
裴叙川可以不回应他,但如果他不回应丈夫偶尔向前迈出的一步,裴叙川十有八九会生气,并且还要从此向后退远不少,那只被摔碎耳朵的玉兔就是证明。
今天裴叙川难得对他怜惜,甚至可以说是在取悦他,程斯归不想扫兴,斟酌了一下才又说:“不过明天就不来玩了吧,你有那么多事要忙。”